“你说,她是不是故意的?怎么就这么巧,咱们出去了,她就醒了?
还这么巧的被这么多人看见?又那么巧的晕倒在知青办门口?”
巧合多了,总有些刻意算计的感觉,陆父也是怀疑的,但是一番复盘下来,加上这孩子这十八年的性子,他倒是更趋向于真的是巧合,
“算了算了,事已至此,别再想她了,把她好好的送出去,这事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,等这事了了,就让宝珠去把那工作接了。
别人就算说起来,三个孩子,有一个下乡的,也算是个好事。”
“......行吧,那我明天去买点东西,我就买那体积大的,显眼的,谁都能看见的,哼!
下乡是哪天?”
这点小心机,陆父是不会管的,
“明天下午,对了,明天能出院吗?
你再给买点吃的带着,就用网兜装着,出了院好好的给送上车。”
“行,那我知道了。”
事已至此,陆母也不纠结了,把人打发走才是最重要的。
看他们都商量好了,陆宝珠才弱弱的开口,
“妈妈,那,我跟小姐妹联系的时候,可以让她们多照顾一下满满吧?”
白天买东西时,有一个瞬间,她心口窒息疼痛的几乎直不起腰,只感觉有什么属于她的重要东西,好像离她越来越远,快的,她几乎抓不住。
她也说不清是什么,只是直觉,这事跟家里那个被爸爸打了的那个抢了自己命运的女孩子有关,她的直觉一向很准,所以就算不知道原因,她也不想放过她,更不想让这人脱离了自己的视线。
“你啊,她都这么对不起你了,你还想着照顾她......”
陆母条件反射的回头看男人,
“下乡之后就跟咱们没有关系了吧?”
陆父是个谨慎的人,想了想,还是摇摇头,
“把人送走,就不要节外生枝了,就当她是替我们宝珠下乡了,我总感觉,”
他顿了顿,又想了想,没多说什么,只是摆摆手,
“以后就当这是个不相关的人,不要做多余的事了,没有必要。
尤其实现现在这个当口,要格外注意,她刚下乡,不管出什么事,都会被联想到我们身上。
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。”
陆母眼神闪了闪,再说,夫妻多年,她很清楚这两个字的意思可就多了。
等陆父回了房间,陆宝珠委屈的跟陆母抱怨,
“妈,真的就这么放她回去吗?那我这么多年受的苦算什么?”
陆母还是有点脑子的,
“宝珠,妈知道你受苦了,但是你要懂事,现在的情况,她就是那个被欺负的弱者,我们如果再做什么,外人眼里都会是我们容不下人的印象,那天闹的不好看,你爸的领导现在可能也在关注着后续呢,这个关键的时候,还是你爸的工作重要,不要顾此失彼。
妈知道你不喜欢她,妈也不喜欢,乡下的日子你是清楚的,你想啊,她一个没干过农活的人,身上也没有多少钱,到乡下的日子会过得好吗?等过几个月,手里的钱花没了......”
陆母觉得自己说的很明白,但是陆宝珠咬着嘴唇垂下视线,眼神复杂,不过陆母没有看到。
介于陆父有个理智又谨慎的脑子,一直到在车上坐好了,苏满满才放下这颗提着的心,她这算是改变了原书的剧情?就因为她没忍着,家丑外扬了,所以陆父投鼠忌器?
因祸得福?
“呼!”
看来女主也不是万能的,不过以后想要好好的活着,还是要小心谨慎,毕竟这女主光环实在强大,更别说村里本就是女主的大本营,舔狗扎堆不说,还有苏家那个不定时炸弹。
再次醒来,还是躺在知青点的床上,她一动,身下的木板就“吱嘎吱嘎”的响,房间里其他的女知青不约而同的看过来,也齐齐的闭嘴,几秒诡异的安静后,一个老知青试探着问道,
“苏,苏知青,你醒了?你怎么样?”
苏满满慢慢的转头,好像是那个叫什么红娟的老知青,扯扯嘴角,
“谢谢你,我是晕倒了吗?请问过了多长时间了?”
经过她不要命的这么一闹,知青点这些知青现在对她也是避之不及的,脸上的血迹还是这个许红娟壮着胆子帮忙擦的,看她说话的样子正常,许红娟才大着胆子上前,
“村里的赤脚大夫来帮你看了,说你身上的内伤还没好,然后又受到了惊吓,又受了外伤,需要好好养着,暂时不能动气,不能劳累。
那个村长说了,暂时你先养伤,先不用上工。”
“好的,谢谢许知青,麻烦你了,还有大家,”
她慢慢的看着远远的几个知青,
“不好意思,也让大家受惊了。”
其他几个知青互相看看,好像都松了一口气,还好,没再发疯。
几个人胡乱的摇头或者摆手,
“没事没事,那种事要是我们遇到了,可能都要吓死了,”
“是啊是啊,还是你有勇气,不过,你不怕得罪村民吗?”
苏满满理解,都是小姑娘,跟男人相比,就体型体力上,就是天然的弱势,她们还要顾虑名声,顾忌和村民的关系,顾忌日后还要生活在这里,人啊,顾虑的多了,自然就放不开手脚。
她咧嘴笑笑,
“我上工拿工分,这是天经地义的,又不指着他们给我粮食。”
“可是,可是在他们眼里,我们知青是外人,他们,很排外的,遇到事情,村长大多数时候也只会劝我们息事宁人。”
这倒是,这个村长确实不坏,不过是个老好人,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。
不过,本来这村里对原主就不了解,她也不怕换了人设,何况,苏满满这几天之内受了这么多刺激,性情变了,也说得过去。
“那是你们大度,愿意用自己的利益去换取村民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。
我不行,下乡前我刚进了医院,命都没了一回,我还在意那些干什么?
我怕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,反倒是,我狠了,他们也会怕。
愣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,我就是那个不要命的。”
几个女知青,“......”
门外的村长,“......”